静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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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A乙女】「你好」之前得先说「再见」

御幸一也乙女向

想不出来加简介了我祝他生日快乐!





1.


你其实不太喜欢去人很多的地方。


很长一段时间内,明治神宫棒球场都是你心中的噩梦。原因无他,本来就讨厌人多的情况下,还是在夏天去超热超闷的户外球场,你绝对是倒了八辈子大霉才会今生受到如此折磨。让你一个室内寄生兽不得不在三十几度的天气出门去这个人山人海的地方看什么棒球赛,全都归功于你的【好朋友】——御幸一也。


要是那天没有出门的话,今天是不是不用来这里了?


“御幸,你最好给我赢了哦。”你耷拉着一双无神地眼睛,机械地擦着脸上滑落的汗水。


御幸闻言扑哧一声,边笑边抖,将手中准备好的毛巾塞到你的手里。刚下大巴就看见你像个被强行拉到太阳底下暴晒的海洋生物,距离变成咸鱼只剩一点了,还好他早有准备。


“一上来就是这样指使的话。”御幸啪地一下拧开了瓶盖,在你擦完汗之后把水递过来,“真是站着不腰疼呢。”


“什么意思...?”你被晒得有些反应迟钝,“你难道不想赢?”


“嘘嘘嘘,可别这么大声啊,赛前过来找你就已经....再被前辈们听见我可就惨了。当然想赢啊?谁会抱着会输的心态来打比赛啊。”


“哦...那你加油打快点喔。”喝了两口水之后你终于恢复了点神志,跟他伸手讨要瓶盖,顺带提醒他注意身后眼神已经可以杀人的棒球部成员们。回头瞄了一眼身后惨况的御幸边流冷汗边笑了两声,对你挥手道别。


你没好气地让他赶紧滚,记得上场把对方削得屁滚尿流提前结束比赛,好让自己从室外回到空调房里养生。御幸背对着你随意挥了下手,跑回了队伍中。


他刚跑到队伍附近就被队友踢了一脚,看起来很凶的学长勾住了他的肩膀,一副想要好好聊聊的表情。深知御幸一也尿性的你怜悯地给他画了个十字,祈祷他在比赛开始前不要死于队内霸凌。


不过从他总是发邮件吐槽的内容来看,青道的队风应该没有到那种恶劣的程度,反而从以前开始你就觉得这个世界上能让御幸为难的事情就很少,估计这只是青道的欢迎仪式吧。你说服着自己,把御幸递来的水瓶贴上了脸颊处用来降温,摇摇晃晃地往观众入场口走。





2.

你和御幸的相遇,老土中带着一丝诡异,关键词是【英雄救美】,可惜他不是那个英雄,你也不是那个美。


他才是等待救援的美人,而你是欺负他的校霸。


讲得详细一点,他是被你的小弟们围住的美人,你是这群不良少年的老大。


“谁来稍微给我解释一下?”你叼着根棒棒糖,有气无力地抬起眼皮扫视了一眼被小弟们堵在墙角的御幸,漫不经心地问。


小弟A:“大姐头!我们抓住这个小子了!就是他上次一球把你的匣子打进河里的!”


小弟B:“就是就是!我们蹲了他好几天终于逮住他了!他还想逃跑呢!”


小弟C:“您来得正好!亲自处决这个混蛋吧?!”


你&御幸:“你们看起来更像是混蛋吧。”


异口同声说出了和你同样的话,御幸略带惊讶地瞄了望你一眼,紧接着被小弟A提溜着领子威胁道:“给我放尊重点!这可是我们大姐头!你小子认不清自己的现状吧!”


小弟B闻言,无比默契地掏出了棒球棍递给你。


你发现刚刚这个表情平淡还带着点嘲意的少年脸上终于出现了点动摇,而举着棒球棍的小弟B越走越近,你用舌头把棒棒糖的小棍子换到了另一边的嘴角,撸起袖子接过了棍子。


“啊,我想起来了。”你的视线在他的头顶停留了一下,“确实是这个棕毛眼镜呢。”


铝制的棒球棍在你的手中转了一圈,发出烈烈风声。随着你的动作越近,御幸就越紧张。刚开始听到【大姐头】的时候他还在想被这几个不良少年尊称为老大的少女是个怎么样的人,已经做好出现一个金发不良的准备了,结果冒出来的是个表情寡淡的黑长直。


皮鞋长袜制服外套,短裙膝上三公分没有改动过,里面的衬衣还好好得扣到最上面的一个扣子,连领结都是完美的,这是哪里来的大小姐才对吧?!


这样的反差让握着球棍慢慢靠近的你显得尤为恐怖。御幸已经在设想着要是往前面踹一脚之后逃跑的可能性有多大了,连前倾的身体也准备好,可原本盯着的人一晃就来到了他们周围,御幸瞳孔微缩,下意识地抓住了背后棒球棍的袋子企图反抗。


只见你手一翻,棒球棍换了个方向被你握在手中,你抓着粗的那头,用手柄的部分轻轻地敲了一下还拎着御幸领子的小弟A的脑袋。


你:“把他放开吧。没什么意义。”


小弟C:“...欸?”


小弟B:“可是...!那是大姐头母亲的遗物吧!现在都还没修好不是吗?!必须得让他付出代价啊!"


“是个意外而已。”你平静地看了他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却把那个不良吓得后退了一步,原本揪着御幸领子的不良咽了咽口水,讪讪把御幸放了下来。


重新踩到地面的御幸一时间对面前的景象感到迷惑,在你挽起鬓角往耳后挂着时才恍然反应过来。


一周前,一次比赛的途中他打出了个全垒打,球心咬得很妙,它飞得很远,远到不小心砸中了一个走在岸边的人的手。


一个小小的箱子从坡上滚了下来,一路滚到了河里面,被砸到的人反应迟钝,目送着它扑通一声消失在水面。


当时他还紧张地暂停了比赛,过去询问你的情况,但你沉默地盯着河面,抿着唇说了句没关系,就这样离开了。事后御幸脱掉了鞋袜走到了浅滩,把已经湿透的箱子捡了回来,原来是个设计精美的小匣子。他这个交给了队里面对着一带比较熟悉的教练,希望有天能够还给你。


两天后教练说已经找到你物归原主了,可你不愿意特地出来接受道歉,就连教练也说御幸可以不用那么在意,你并不是那种会斤斤计较的人,当时不去回收那个东西的话说不定只是什么不重要的东西而已,御幸在意了会儿也就没有再放在心上。


结果现在告诉他那东西是你母亲的遗物?!还没修好?!


他突然间觉得自己罪大恶极。


“我说了是意外而已,而且当时我也没有想着拿回来。”你摇了摇头,拍了拍失落的小弟,把球棍还给他。“其实我那时候想着要是能有什么机会把它丢掉就好了,然后事情顺其自然就发生了,倒是后来他还下去捡回来了,反而让我有点惊讶。”


你转头看着御幸,发现他看起来好像比你还矮一点,此时抓着背后的棒球袋,精神紧绷。


“结果论来看的话,姑且谢谢了。”你对他点了点头,推搡着欲言又止的不良们往前走,“行了回去吧,少看点中二漫画,后天的比赛还打不打了,居然把棒球棍用在这种地方。”


比赛?


匆匆来了又匆匆离开,御幸满腹疑惑地整理着自己的衣领,对着你们离去的背影思考了会。


比赛...后天...等等,该不会吧...


两天后,御幸果不其然在赛场看到了你和几个不良的身影,只不过你没有上场,像个经理一样坐在旁边记录着什么,之前递球棒的那个不良居然是投手,看见御幸站在打席上就面露凶光,其他选手也是,各个都是不良气满满,比起打比赛更想马上来一场大乱斗一样。


啊哈哈,看来会是一场非常焦灼的对决啊。


御幸本来是这么想的,结果没想到整个队伍人棒球技术稀烂,投手的球倒是很准,准到捕手太容易猜,打击方面则是一塌糊涂非常离谱,球不是界外就是往地上砸——这群人真的是少棒队伍?


如此下来对方根本没拿到分,御幸一边得意一边小心打量着你的反应,企图发现你有什么符合不良大姐头的表现,比如现场把那群技术烂的不良们打趴下,但你的反应就跟一个正常的经理一样,递水递毛巾,偶尔和他们聊几句,甚至还安抚性地摸了摸某几个的头。


喂喂这里是棒球场,不是驯兽场啊。


御幸反而更好奇了,比赛的时候频频往你那边看,对你是怎么驯服一群“恶棍”很感兴趣,结果是想当然的,发现了他举动的不良们愈发暴躁,失误频发,比赛很快就在太阳下山前结束了。


在比赛结束的那刻御幸就已经做好逃跑的准备,谁知道大人们离开之后会不会被那群不良抓住胖揍,但让他感到意外的是,你在比赛结束后带领着一群不良对围观应援的观众们鞠躬道谢,然后一群人围在一起窸窸窣窣地商量了什么,最后堵过御幸的几个不良用眼神剐了御幸几眼而已,就愤愤地拎着球棍手套散开了。


什么情况?


御幸摸不着头脑,一屁股坐到了休息区的椅子上,正打算解开护具,一道人影站在了他的面前。抬头一看你不知何时从不远处站到了他面前,闪现的速度过快,连他都没能绷住表情。


“好快!什么时候来的!”


“御幸君是吧...?对不起,我有点话想跟你说。”


你无比自然地走到了他旁边坐下,双手自然垂落放在在膝盖上。


“抱歉,今天我们的队员有点暴躁,那个触身球没事吧?”


御幸有点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呃、还好?”


你的视线顺着他的手往下看了一眼,在察觉到御幸紧张地往旁边挪了一点时又收了回来。


“和前几天时提到的某些话有关。”你望着河岸缓慢说道,“那群家伙是我家的...嗯,算是徒弟们?我家是开道场的,他们是那里的学生或者是某些前辈学生的孩子。小时候开始我们就在一起玩了,他们估计是怕我伤心吧,就是那个匣子。”


你顿了顿。


“是母亲的遗物。但是过程有点复杂,我不方便讲,总之你不必有什么愧疚的心情,我明白那是个意外...或者说当时我也在顺水推舟。我已经跟他们说过了,今后不会再纠缠你、为难你。如果有那种情况发生的话,可以尽管来找我,这是我的名字、道场的位置及联系方式。”


御幸接过了纸条,表情复杂。


“所以说我刚刚和一群练剑道的在打棒球...?怪不得他们动作这么奇怪...”


“啊,只是前几天突击的成果。你们队里面的教练和我们其中的一个队员家长似乎是老相识,就拜托来打一场练习赛,他们都是第一次组队打棒球而已,技术很烂吧。”


“那当然...”御幸回想着小弟C企图把投过来的棒球砍成两半的气势笑了两声,“原来如此,那看起来很想一不小心挥过头身为捕手的我都给砍了的气势是这样啊。”


你:“...抱歉,你没受伤吧?”


御幸在你讲故事时候就解开了身上的护具,最后一步摘下了头盔,他笑出一口白牙,自信道:“没有!”


“那就好,那我先走了。”你拍了拍灰尘,起身对他道别,御幸挥了挥手应了一声。


“啊对了,刚刚忘记说了。”走出两步的你回头,在御幸疑惑的表情中缓慢说道。


“护目镜很帅,很适合你。”


语毕,你露出了个淡淡笑容,如同昙花一现般绚丽,接着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了,没有丝毫留恋。


御幸被你突如其来笑颜晃了一下,直到你的身影消失在斜坡后,才摸着护目镜的边缘。


“啧...奇怪的家伙。”





3.

所以后来为什么会变成去帮他的比赛应援的关系?对此你愿称御幸一也是脸皮厚到可以建起玛利亚之墙的人。


怎么会有人没事找事就打电话的?不怕挨揍吗?


你一边思考这个问题,一边不解地翻开了教科书。


“所以,你并没有遇上找茬的人,只是被数学题找茬了?”你吸光了杯子中的可乐,手指点了点桌子,“我现在给你一分钟组织一下语言来解释。”


“不要这么冷淡嘛。”御幸灿烂一笑,“教练跟我说你是二年级就已经拿到高中推荐的优等生欸,能不能帮个小忙啊,只要及格就好!对你来说不难吧?”


“问题不是这个吧?”你歪了歪头,“我和你不是一个学校,也只有两面之缘,为什么会找我?”


“哈哈~你那时候不是说还蛮感谢我的吗?我就在想能不能求你帮帮忙啦。”御幸有条不絮地从背包里拿出了笔袋,低头翻找着铅笔。


“所以你是在挟恩图报吗?”


“咦,原来那个真是算是恩情啊?”


“...御幸君,你不怕我揍你吗?”


“你不会的啦~”


这人哪来的自信啊?是因为只是看到不良们叫她大姐头却没有看到她真实出手的样子吗?还是说你看起来很好惹?


想到这里,你不禁摸了摸脸颊,这幅和母亲很是相似的脸可没少给你添堵。那个女人...你对于她的感情扭曲又复杂,一方面厌恶着总是逼自己地狱训练、宛如罗刹的她。在享受到武力和家庭背景带来的特权时,你又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个受益者。


看起来有些羸弱的身体其实蕴藏着惊人的爆发力,这幅我见犹怜的皮囊底是下一柄果断又直白的利刃。


“御幸君,居然求认识没多久的人来帮忙,是很闲吗?”


意料之中看见他身体一僵,你顺着自己的想法往下说:“还是说你真的很好奇我?我以为当时没有多问我家庭背景的你,是会读空气的人呢。”


“真是辛辣啊。”御幸笑嘻嘻地笔在手中转了一圈,“我不可以好奇吗?我不会问你家里的事的,对那个也没有兴趣,比起这个我只是单纯、对你感到好奇而已。”


“...这听起来很像是在路边搭讪的小混混。”你言简意赅。


“啊哈哈是吗!但如果是那样的话你一定会制服他们吧!”


所以说这人到底哪来的自信...


你坐直了身体,仔细端详着他的脸。在一群灰头土脸或者剃了寸头的棒球少年里面,只是国二的御幸身材不算健壮、身高也不高大,下场之后换回了土气的黑框眼镜冲淡了运动少年的朝气,倒是带了点文学少年的气质。如果不是他笑得这么狡猾的话,你说不定会把他认为是某个学校的文学优等生。


结果长了一张很聪明的脸,学习却、这个样子?


“那个...看太久了吧。”


御幸略带别扭地蹙着八字眉:“你这人是不是不会难为情?”


“...?真是意外啊。”你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我还以为御幸君是那种就算被盯着一整天也会【哈哈谢谢】这样、坦然接受的呢。”


“谁会受得了啊,你这视线也太猖狂了吧。”


“谢谢夸奖?”


“没夸你啊!”


“不过算是蛮有趣吧。”你伸出一根手指点在了桌面的课本上,微微用力把它往自己的方向拖动。御幸的手原本是压住了课本的,却因你突如其来的动作松开了对课本的施力。在他手里的书本一点点的在桌面挪动到你的面前,硬纸在桌面滑动的声音钻进耳朵,在御幸看来这个过程居然异常地缓慢,且莫名充满着让人坐立不安的微妙感。


“看在你那张帅哥脸的面子上,稍微原谅你的失礼吧。顺带一提请做好觉悟,我会用恶鬼般的态度把知识塞进你脑子里的。”


“!”


御幸冷不丁打了个冷战,顿时觉得脊背发凉。明明是礼貌又用上了敬语的样子,但是为什么听起来这么可怕,话说你刚刚是不是语言调戏了他一下?


糟了糟了...希望这次恶作剧不要偷鸡不着蚀把米...






4.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这就是世人常说的【人无完人】,就算是棒球打得好长得好看声音好听,学习也可以差到这种程度的啊。”


“也没有那么差吧!话说你是怎么做到面无表情说出这种话的?!”


“那我需要表情丰富一点去说吗...?”


“不了不了、”





5.

就算过了很久御幸偶尔也会想起那天的场景。如果说初遇是意外的话,后续发展完全是他一时兴起促成的,就因为那么点突然冒出的好奇心,没有多想的坏点子,如同根根细线绕成了结缘的绳。


你们并不是很常见面,由于学校不同加上各自有努力的方向,被学习和运动占满了的学生生活充实又忙碌。御幸没有Line,让习惯了效率通信的你很不习惯,棒球和剑道之间的联系好像只有挥出的时刻。御幸曾经提议让你学学看棒球,结果在看到你干脆利落地单手挥棒把每一球都打成界外后还是放弃了。


他捧腹大笑,说你一定能成为控球好的选手最讨厌的打者。


你略带不服地教他剑道,在他学素振被你用木刀戳着纠正姿势戳到面容扭曲,连忙摆手说自己还是比较喜欢做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好人。


你觉得他绝对有在内涵你。


转眼间你们到了国三,某天你一反常态,主动邀请御幸去看你的比赛。要知道偶尔御幸喊你去看看棒球赛可根本喊不动你,你不是在道场练习就是去补习班,空闲的周末都是窝在室内躺尸。御幸曾经有天兴起,按着你给的地址去了道场的地点,在绕了两圈发现中心都是同一个建筑时,终于不得不接受你家里面有个道场的事实。


他站在门口思考了十秒钟,在有人打算过来询问前扭头就走。


开玩笑,感觉过去会被一群不良围起来,他还没有要自寻死路的打算。


他对你家那边的人敬而远之,唯独在你面前好像天不怕地不怕,和你熟悉之后深刻意识到你根本对「拥有武力可以耀武扬威」这一点毫无兴趣,他像一只好奇着狮子为何在休眠的、绕着你试探的狐狸一样。


“好意外,怎么了?”


御幸没有第一时间答应下来,他动作夸张地上下扫视着你,确定你没有任何异常后,笑道:“难不成对手你觉得打不赢、想我过去给你加油吗?”


“当然不是。”你冷酷地打破了他的幻想。


“只不过那估计是我国中最后一场比赛了而已。”


你平静地搅拌着手中奶茶。这已经是第二杯了,原本是御幸手里的。两分钟前他一脸苦恼接过杯子,想到店员狠狠按下的那一泵糖浆时他就内心充满着拒绝,拿到了也不敢下嘴,还一脸郁闷打算问你为什么选这个,难道是惩罚游戏吗,一转头就发现你已经把自己的那份喝了一大半了。


于是在他手上呆了两分钟奶茶又到了你手里。


“最后一场这么快?我记得全国大会不是还有段时间吗?”


“嗯?你知道全国大会时间的啊。”


“...也就是听说!”


“哈....是啊,还有段时间。”你喝了两口,发现店员给御幸这杯做的是真的太甜了,甜到有点腻,真是可惜没让他喝一口,“御幸,我问你,每天打棒球你都不会腻的吗?”


哎呀呀,原来是碰上这种情况了啊。


御幸唔了两声,靠在长椅上舒展了身体:“当然不会腻啊。我喜欢打棒球也喜欢当捕手。”


“你打了几年了?”


“让我想想...小学二年级开始的吧。”


你跟着他回忆,幻想了一下小学二年级的御幸:“小不点。”


“喂!”


“我可是从有记忆起就抱着木刀了哦。”


你阻止了御幸企图抱怨你人身攻击的话,唐突地说了一句。身旁原本准备闹起来的少年安静了下来,静坐听着你往下讲。


“第一个玩具不是洋娃娃也不是汽车人,最常穿的衣服不是睡衣校服而是道服,从来没有在七点之后起床过。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但是在失去了那个明明总是在逼着我往前走的人后,我反而没感觉有很轻松。”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喜不喜欢剑道...现在,继承家业的人不一定是我...我还是会在那个时间就醒来,换上道服去道场里面。”


你学着御幸的动作,把后颈架在了椅背顶端,仰头看着天空。


“半年前没有阻止大家组队去玩闹似的跟你们打比赛也是因为这个,大家都还对剑道满怀热情时,我却开始迷茫了、逃避了,虽然在那之后我还是一次都没输给过同龄人,但我却打不赢年长者了。我停下了。”


“御幸,你也会遇到瓶颈吗?”


“在此之前我想问,你是现在不打算继承道场了?”御幸问。


“不是【不打算】,是轮不到我了。”你苦笑着,“我已经被人赶上来了哟,我的妹妹。”


“作为长女生活的这么些年,我一直被灌输着要继承家业,可是我在迷茫了一下后马上就被更有天赋的人追了上来,我对此不仅没有愧疚和恐慌,反而感觉轻松了不少。”


露出了悲伤了神色,你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没发现御幸瞪大了眼睛的意外表情。


“总感觉抱着这样想法的我啊...有些卑劣。”


“这样不好吗?”御幸突然间笑了,忍俊不禁模样让你无比茫然,他镜框后眯起来的眼睛在笑意渐渐平复后变得温和了起来,


“现在不就是可以按照自己想法来挥刀的时候了嘛!不是为别人,而是为自己!喂喂~?这不是好机会吗,你到底在干什么啊!”


他趁你还在发呆,胆大包天地把你梳得整齐的辫子全揉成了鸡窝。


“没想到雷厉风行的大小姐也有这么迷糊的时候,你也只是个普通人嘛。”


也许他被你难得示弱的形象带跑了,没意识到你们原本就坐在同一个长椅上,因为懒散的坐姿本身,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很近,此时他为了偷袭你发型的动作更是把距离拉过了人际交往最恰当的警戒线。


声音好大...他是不是离得太近了点...?话说眼睛原来会在阳光下面看起来更浅一点啊,明明成天在外面日晒雨淋,为什么皮肤看起来毛孔也没有很大,嘴唇...


“...我说你有没有听人讲话啊,你在看哪里啊!”


面前的人刷地一下往后倒,吓得你赶紧伸手想把他拽回来,情急之下还忘记了手中握着的奶茶,前倾的惯性加上你猛然出手的力气,杯子被你甩到了地上,原本只是后仰却没想过要倒下的御幸反而被用力过度的你抓着肩膀推倒,倒在了长椅上。


凭借着出色的运动神经,你在要撞到他身上前急忙一手肘横过去,重重撑在了御幸脑袋旁边,滑落的长发落在了满脸惊愕的御幸脸上,他感受到你呼气时候的呼吸浅浅的打在了他的鼻尖,像是一根顽皮的羽毛一样扫过。


你眨了眨眼睛:“吓我一跳,御幸你干嘛一惊一乍的。”


御幸:“.....”


你:“....?你怎么不说话?”


御幸:“....你...一定要、保持这个动作说话吗?”


他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似的,你不明所以往下看了一眼,震惊不已。


御幸这家伙怎么把眼睛捂住了,他脸为什么这么红。


你连忙起身把他拉起来:“没事吧,我的手刚刚打到你了?不会吧?”


御幸维持着那副【没眼看】的动作缓缓坐起,蜷缩着,然后默默远离了你的位置。


“你别管我。”他挥手做出驱赶的动作,“让我一个人呆着。”


你:“???”






6.

越想要忘记的事情越是记得清楚,直到最后你们不欢而散,御幸也没顺利将【你刚刚蹭到我那里了】的事实解释清楚。他的羞恼和惊慌失措在你看来是生气的表现,他仓皇而逃的背影怎么看都过于迫不及待,以至于你最后没在比赛观众席看到他时也不感到意外。


原本想问问看高中他打算报考哪里的...还是算了吧,或许人家并没有觉得关系很好。


以往赢得了比赛,没有兴高采烈至少也有点笑意,可这次完美收官,你却一脸低气压地站在领奖台上,把对手吓得以为你还没削够自己。


赢了,为什么不开心呢?


“明明叫我为了自己而战...”


“我又不是因为他才想赢的。”


你捂着心口,有些茫然。


“...为什么要这么失落啊。”




7.

跟家里保证自己会拿下年级首席的桂冠,你赌气去了不是家所在的东东京、而是西东京一所地理位置有点偏的棒球豪门,为的就是或许某天和可恶的家伙在赛场上相遇时能把对方打败,亦或是有点好奇他所在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婉拒了剑道部的部长邀约,你毅然决然地提交了填写了棒球部经理的申表,却在拿着它前往棒球部的路上看见了某个你还记恨着的腹黑眼镜。


狭路相逢下你们面面相觑,御幸震惊到头盔都要掉下来,紧接着冷静下来的你在他面前把入部申请撕成了两半。


“等等!你在撕什么!”


“啊,谁知道呢,可能只是一张废纸呢。(棒读)”


御幸一把把帽檐转到了后脑勺,三两步走到你面前阻止你企图把入部申请撕成飞雪的举动。


“我看到了!入部申请!别半途而废啊喂!”


“谁说它是棒球部的了?!我是去剑道部的路上!”


你恼羞成怒地甩开他的手怒视,却发现他笑眯眯的,一副诡计得逞的表情。


“我有提是棒球部吗?我只是叫你不要半途而废吧?”


“你——!”


你被他的厚颜无耻震惊到了。


他许是中途从球场出来,身上的衣服还沾染着不少泥土,灰头土脸的样子比以往见到的任何一次都要邋遢,你却没从他身上看到多少狼狈。时隔许久,你再次看见了他穿着捕手护具,戴着护目镜的模样。


当看到他的眼睛是必须得仰头才能做到的时候,你恍然发现,距离第一次在江户川青少棒球场、那个岸边,看见满脸歉意的他,已经过去了两年。


失去联系的半年后,他好像从未有过隔阂一般,用变得磁性的嗓音平静地叫了一声你的名字。


是名字,不是姓氏。


他说:“来棒球部吧。这次会让你自发喜欢上的。”


......


...什么嘛。


谁会喜欢上棒球啊。










死线战士出现了!

棒球笨蛋御幸一也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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