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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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灭乙女】待到出梅后

炼狱杏寿郎单人向

生日快乐大哥!!

BGM:梅雨明けの


夏を迎えたって  即便夏天就要来临

蝉空が綺麗だってもう   即便蝉空多么美丽 你也已经

君は遠くへ   离我遥远

愛は哀になって   爱成了哀

それでも笑って見せるから   即便如此我也会为你绽放笑容

梅雨明けの   待到出梅后


——《梅雨明けの》





1.


我开始对【每天都得转交礼物给炼狱先生】这件事感到疲惫。




2.


“请问炼狱先生在家吗?”有气无力对着门口喊了一句,我抱着礼物的双手止不住地颤抖,堆积如山的礼物重量已经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阻挡了我的视线,估计对面一开门就是一堆礼物在说话的场景。


“炼狱先生——!有您的快件——!!!”


“哦——!信使小姐!今天也辛苦你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比我声音大上很多倍的洪亮嗓音由远到近,话音刚落、我就听见门开的声音,前方的风吹来拂过我的手臂,下一秒手上一轻,视野也变得开阔起来。


从增高的礼物堆后探头出来的青年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汗滴从他的额角滑落,上挑眼睛像是看到了什么让人心情愉悦的存在,整个人都散发着热情洋溢的快乐。


本应该看了让人也会随之喜悦起来的表情,已经饱受工作摧残的我却只是稍微精神了一点,把手中的签收单递到他的面前。


“今日邮件已送达,请签收盖章吧,炼狱先生。”


“哈哈现在腾不出手啊!你稍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他精准地从半空中接住了一个顶端掉落下来的盒子又扔回顶上,保持着礼物山的平衡摇摇晃晃地转身。我站在原地,只看得见他后脑勺摇晃的小簇半马尾在空中晃动了一下,接下来在木质地板上快走离开又的足音已经出现过很多次,我失去了观看的兴致,抬头仰望着灰紫色的天空。


一颗星星也没有天空,当然也没有月亮和太阳,如同晕开的墨水一般,朦胧又安静。


“信使小姐久等了!来盖章吧!”


重新出现的青年终于在我面前显露了全貌,他举着一枚椭圆形的印章,对我伸出了手讨要着签收单,兴致勃勃想要签名盖章的模样好像第一次收到礼物的孩童。


我忍不住眼角一抽,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经历了那么多次还是如此热情洋溢的。


既然这么受欢迎,为什么这么早就来这边呢。


“好!给你。”他潇洒地留下了自己的大名,果不其然又签出去方框的范围了。屡教不改下次还敢,挠着头的青年笑容满面的模样好像在提醒我伸手不打笑脸人。


我猜我肯定有一天会忍无可忍,只是看一眼对方运动后松散的道服那胸前的沟壑,我衡量了一下我的武力值,估计还不能让他为闪避弯一次腰。


“感谢您使用黄泉速递。”我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不过炼狱先生,您真的不需要先清点一下数量对一下目录之类的吗?每次都这么快签收了...”


“不用不用!”他摆了摆手,“我相信你!信使小姐一定是把自己的工作完成得很完美的!”


“哦...”我有些不自然地后退一步,对他鞠了个躬,“那我先走了。”


“嗯!今天需要我帮忙吗!”


金红发的青年不知道第几次提出了想要帮忙的邀约,我叹了口气,用一如既往的答案回复了他。


“炼狱先生,不要开玩笑了,这是我的工作,请不要让我失业。”


“哈哈果然还是不行吗!”


“这不是当然的吗?“我无奈地摇了摇头。


“让【太阳】去送件的话,可是会把大家灼烧殆尽的。”


毕竟这里不会出现艳阳、燃烧的烈焰只会折磨是折磨罪人的手段,不温暖,不亲切,不会让已经不会再跳动的心恢复活力。


这是【彼世】,是【黄泉】。


是死者的国度。


抛弃掉过往的选择成为【黄泉信使】的我,今天也在为过于热情如火的亡灵青年送达现世之人对他的思念。





3.


我记不太清与这位亡灵青年认识已经过去了多久,即便翻一翻过去给他送达快件的次数就能查阅出来。


变成每天都要给他送件、每天都得见到他后,我便失去了处于【好奇】的记录了,每天只是重复着录入现世各位人士给他送的东西。


记录的信纸一叠叠装订成册,有从册成捆,我不禁哀叹着为何即便不是人手也会酸,恨不得左右开弓一起写。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呆在这里的时间还不算很长,没有长到见识过很多受人爱戴的前人类,在我的信使生涯里,炼狱先生还是第一个这么受欢迎的亡灵。


也是一个非常奇怪的、拒绝了马上前往往生的亡灵。


一个在等待着什么的亡灵。





4.


那天,我结束了一天的送件后,在返回住所的路上看见了他。


身着和服的他褪去了刚来时满身血气、打扮肃杀的模样,鲜艳的红枫纹路羽织穿在他的身上,好像要在这永无艳阳的黄泉之国燃起烈焰一般。他站在小桥上眺望着远方,赤红的河水桥下流淌着。金红艳丽发色和衣着,再配上脚下如同岩浆在翻涌的河流,一时间我竟分不清他究竟只是执拗的亡灵,还是和我一样的【鬼】了。


我一时犹豫,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对他打招呼,虽然对我来说他只是客户之一,还是总是在【关照我工作量】的客户。


选择留在黄泉不去投胎的亡灵不多,现存在大部分都是应该在各个地狱赎罪的罪人,像是他这样生前死后都受爱戴的人,我本以为应是非常清廉、不会很在乎会不会得到很多贡品的类型,而这种类型的亡灵大多数都不会在黄泉呆很久就会选择去投胎。


挂念现世的亡者,即便是被生死隔开了过往,斩断了缘分,也不舍得放弃回忆,为此停留在彼世,等待着想见的人。


我从未询问过他私人的事情,自然也不清楚他在等谁。只是在路边遥遥看上一眼,看见他双沉静的眼眸时,我忍不住会想。


到底是怎样舍不掉的回忆,才会让这样的人孜孜不倦地等待着呢?





5.


“信使小姐——!”爽朗的声音将我从幻想的世界中唤回,我抬头,发现他正对我挥手示意。他指了指自己身侧的位置,看起来在示意让我过去。


这片算是居民区,路上的旁观者不多,虽然看不出天空的变化,但现在的时间换成是现世的话估计已经是深夜,要是现世的话,这个时间点孤男寡女在桥上幽会可不是什么好事。


可这对于黄泉来说不值一提,我原地犹豫了一会,对上他期待不已的表情,还是没能忍住顺了他的意思。


“你好,炼狱先生。”我对他点了点头,木屐走在木质的桥面上发出的声响稍微有些明显,让我有点尴尬,而他好像没有听清一般,还未等我完全走近,便往我的方向迈了一步。


“哦抱歉!你刚刚说什么?”


好响亮的声音...但是对于现在来说会不会太吵了,是因为周围太安静了吗?


“只是稍微打招呼了...说了什么并不重要...炼狱先生,您会不会靠得太近了?”


他的身材比我要高大上许多,似乎为了听清我的话,他还特地弯下了腰,附耳过来。垂落的长发也不知被哪来的风吹动,好像有一缕轻微拍打在我的脸侧。


我略不自然地往旁边侧了侧:“炼狱先生的声音太大了。”


“抱歉,现在不太适合对吗?”他好像轻笑了一声,环顾了一下周围,摸了摸下巴,“虽然以前也是经常在夜里出任务,但这里果然和人间不一样呢。”


“...鬼杀队的任务吗?”我愣了一下,脱口而出,“那您岂不是总是把人吵醒。”


他的笑声变得豪放了一些,承认起来坦坦荡荡:“确实!一开始不懂得收敛呢!不过到后来其实好很多了!”


“哦...”


“不过我有点意外啊,我以为你完全不记得鬼杀队的事情呢。”


说着这话的炼狱先生表情有些微妙,他好像在期待着什么,又察觉到所期望的东西不是很有可能性,原本上扬的眉毛变成了稍微蹙着的八字。


“我不可能不记得吧,毕竟...总是见到这样的亡灵。”


我脑海中似乎忽然闪过了什么景象,让我产生了【这样的表情真不适合他】的想法,反应过来的时候我被他捉住了指尖。


我眨了眨眼睛,姗姗来迟地意识到,我刚才竟然想要去点他的眉心。这可不太符合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抿着嘴,想要若无其事地把手收回来,可是对方并体贴地如我所愿。


宽大的手掌包住了我的手,他放开了,我却感觉他在放开前好像动作轻微地摩挲了一下我的手。


是错觉吗?


“总是见到啊...”他垂下眼睑,似乎记起了音量的控制,低声轻声问我,“是、来到这里之后才经常见到吗?所以有印象吗?”


“当然。”我点了点头,“我也给其他短暂停留的鬼杀队亡灵们送过件。”


谈及某些和他一样身着黑色队服的亡灵,我的话变得多了起来。在经历的信使生涯中,他们给我的印象很深刻。


我从未见过把【让人印象深刻】和【让人印象模糊】两者做得如此极端的人群。


有的亡灵生前应该身居高位,总是收到各种各样的慰问;有的亡灵似乎只是无名小卒,除了一封信外很少有收到什么。


仿佛没有被人记住一样。


但是如果他们都等到盂兰盆节后才去投胎,夏季时的快件会变得非常可怕。亡灵们开开心心地骑着黄瓜回家了,我们信使却还得节前节后加班。有段时间我对他们这群亡灵都敢到害怕,不愧是【鬼杀队】,让我这个恶鬼都开始恐惧了呢。


“那么以前有遇上什么在意的家伙吗?”炼狱托着下巴好奇地问道,“比如说被信使小姐吓一跳的人——之类的。”


“真要这么说起来的话,这里到处都是会吓到他们的鬼吧。”我不满地皱眉,“说到底黄泉的鬼可是和你们要斩的鬼不一样啊。”


“要不是不能随便出去...我还真想去现世把那群混账都做掉,少在外面败坏名声了。”


我阴恻恻地亮起了尖锐的指甲摆出一个攻击的动作。被我暴言逗笑的炼狱忍耐着笑声,好像为了附和我一样,伸手捏住了我的尖尖的指甲。


“是啊。”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眼睛也眯了起来,看过来的眼神似乎在怀念着什么,没有一颗星星的夜里,他的眼中却闪烁着柔和的光,“一定会把它们都打得落花流水的。”


——亡灵是没有心跳的,没有体温,血液不再会流动,会受到伤害的只有【灵魂】;而我体温很低,却还会流血,也会受伤,还有心跳,但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灵魂。


相触的指尖本应没有温度的传递,我却莫名感受到一种让人不适的热度,除此之外还有头顶的尖角。


炼狱好像一直很在意,我作为【鬼】的特征。


“可惜我出不去啊。”我偏过头,不去看他的眼睛,“炼狱先生...也会不甘心吗?”


“这么年轻就来这边。”


这是一个很危险的的问题,不应该问亡灵,至少不应该是阎魔大人以外的鬼问。


这会激起他们的不甘,让他们发狂。因为留在这里需要强大的意志力,而意志力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动摇。


不知等到何年何月才能重新见到的人,在这不知日月的黄泉,是遥不可及的存在。


我有一丝后悔,更多的却是不知何处来的自信,信任身旁的他不是会被简短的言语所动摇的存在。


“有点不甘心吧!”他松开了我的手,和我一起眺望着远方。“不过当时的所作所为我并不后悔!那是我认为自己应该做到的事情!所以后果我也会欣然接受!”


“不如说我其实很庆幸自己当时做到了,而且好像在某个瞬间见到了想见的人,所以来到这边时甚至有一点兴奋——说出来真是有些不好意思啊哈哈!”


“你已经见到了吗?!”我惊讶地瞪大眼睛,“既然见到了还没有得偿所愿吗?!”


似乎我的反应太过激烈,让他意外地挑了挑眉。


“也不能说全部——我在当时好像看见到了已经过世的母亲。”他闭上眼睛回忆着,嘴角带着一丝笑容,“算是确认了点什么吧,但是要说我已经【见完】了想见人,那还是没有的。”


“所以现在...”他重新睁开了眼睛,敛去眼底的情绪,“我还在等。”


我不知该如何理解他的表情,他似乎只是在告诉我这件有着这么一件事情,又不单纯地只是在和熟悉的信使分享着目标。


他好像想在我身上找到什么答案,可我绞尽脑汁还是无法想起一丝一毫,可是大脑清醒地告诉我、【我一无所知】,缓慢跳动着的非人心脏声响却很大,仿佛在提醒我,要记住他的话。


我忍不住问他:“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呢?十几二十年的话,你的灵魂不知道能不能在这里撑住的。”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担忧表现得有些明显,他畅快地笑了,像是每天早上打开门看见我在送件时的笑容。


“只是区区十几二十可不会打败我!”曾经的炎柱爽朗大笑,“别说是几十年,就算是上百年我也不会认输的!嗯!几百年也不会!”


“人怎么可能活这么久啊。”我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你可得好好加油啊,不过就凭你每天收到这么多慰问品来说,现世能记住你的人应该很多,应该能撑个几十年的。”


“对!我很感谢他们啊!盂兰盆节的时候可得回去好好感谢!不过就算是没有被记住的话也没关系,本来我也不是为了被人记住、想要得到称赞才成为鬼杀队的一员的。”


“即便是...被重要的人忘记,我也不会为此放弃。”





7.


那个笑容并不全是释然。


带着一丝悲伤的,虽然很快又重整旗鼓,但一闪而过的、让心脏难受的情感确实存在。


在日常里表现得如同熊熊烈火一般热烈奔放的炼狱先生,偶尔会在某些时候表露出这样的情绪,不多,却都让我影响深刻。


他在看着我,思念着谁?


让我忍不住再去问了一次阎魔大人,我是真的从无父无母孑然一身的状态从人堕转成【鬼】的吗?


阎魔大人正在奋笔疾书赶着公文,即便如此还是抽空摸了一把我的脑袋,说是。


我不太喜欢被他这样当做小孩子,虽然我死去的年龄还能被称为少女,可我已经在这里生活很久了。


所以说,炼狱先生,曾经是认识【我】吗?






8.


“是这样吗?”


“噗——”


正在喝茶的炼狱先生被茶狠狠呛到了,万幸的是我们是并肩坐在面向庭院的走廊上,而不是面对面坐着。


即便是炼狱先生,喷我一脸茶水的话,我也是会生气的。


“咳咳咳——纸、啊...谢谢你!”


用力拍着前胸想要冷静下来的炼狱咳嗽了好几声,接过我递去的手帕的手好像有一丝颤抖。


“还真是吓我一跳...!居然会突然间问这个问题,我还以为你一直都不会问呢!啊、是我送给你的手帕。”


“是那个手帕——炼狱先生,不要岔开话题,我在问您问题呢。”


他眨了眨眼睛,擦完嘴角后,动作自然地捏着手帕上三色堇的图案,似乎并没有想要还给我的意思。


“真是让我措手不及啊...设想了很多次,还是没有准备好,真是惭愧。”


他看了一眼我今天送来的祭品,答非所问:“信使小姐,你有打开过要送的祭品吗?”


我皱了皱眉,为他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感到郁闷,但还是诚实地回答了他。


“没有,包装好的祭品我们不会打开,除非是果篮之类一看就懂的东西就知道是什么。”


我忍不住补充着:“为客人保密可是我们的规矩,因为要是有什么违禁物,在过扫描的时候已经剔除了。”


“这样啊...黄泉的还真是严格呢。”


他随手拿起一个礼盒,思索片刻便在我面前拆开。


我条件反射想转头,又觉得自己不必如此惊慌,慢慢震惊下来看他拆着一个个包装好的东西。


花、水果、和服、鞋子、刀和保养刀具的物品、大堆大堆的红薯、等等,那个红薯蛋糕是怎么回事,西洋的新潮东西吗?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的、许多的、信件。


承载着感情,寄托着思念,沉甸甸的,让信使都会喘不过气的、来自现世的追忆。


“好多。”他感慨道,“最近是不是有什么日子,好像变多了。”


我脑海中迅速翻阅着他的资料。


“哦,可能因为今天是您的生日?”我冷静地说道,“对了,祝您生日快乐。”


“啊、好像是这么回事来着!”他的眼睛亮了起来,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转过头来看向我,“麻烦再说一次!【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


“什么嘛啊哈哈!为什么要这么为难啦,来笑一下吧,如果是生日礼物的话我也想要信使小姐的笑容啊!”


“炼狱先生您那算是s骚扰吗....好吧,今日的主役。”


我努力揉了揉自己的脸,闭上眼快速回忆着脑海中称得上是快乐的事情,企图让自己的笑容能表现得真情实感一些。


脑海中闪过,刚刚堕化成鬼的场景、被阎魔大人捡回去的场景、第一次给亡灵送件后得到感谢笑容的场景、被莫名热情的鬼杀队亡灵邀请一起喝茶的场景、他们带着满足表情转世时的场景、以及——


第一看见他,和奈何桥上的他对上视线时的场景。


我想起了那个笑容。


仿佛找到了能够停留的港湾一般放松的、怀念着什么的表情。


“...生日快乐。”


“可以再说一次吗?如果能是把姓氏换成名字的话就更好了。”


“我、不太记得..”


“杏寿郎,炼狱杏寿郎。”


“——”






9.


我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听过这个名字。


不同于在生死簿上让狱卒们都印象深刻的【炼狱】,只是【杏寿郎】,不是有着相似外貌的鬼杀队员,只是我面前的、名为杏寿郎的青年。


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人口相传的、大名鼎鼎的【柱】;想不起来他战斗的身影;想不起来人世间缠绵的情感;想不起来眼前的青年到底是和我是什么关系。


但这一切好像在此刻不太重要了。


“生日快乐,杏寿郎先生。”


我好像终于能坦率地笑出来,不再像是平常那副认真古板的表情。


“在黄泉说这些话有些奇怪,但希望您能早日得偿所愿。”


“...啊。”半晌,他哑然失笑,“这个不用担心,我已经走在实现愿望的路上了。虽然现在也有一些让我困扰的事情。”


“...比如说?”


“比如说,我其实有一封想要带走的信,本以为再也见不到那封信的主人了。”


他盯着我的眼神闪烁,藏着让我有些害怕的情感,我强装镇定,撇开头去看向庭院里的惊鹿。


“本以为...?是还在等吗?要托梦让现世的人烧给你吗?”


“哈哈那倒是不用!不在现世哦。”


“...哦。”


他想说什么?


我有些急躁,不知道应不应该直白的问他,还是现在选择逃跑,总感觉他的答案会让我不知所措。


随着低沉的男声一起靠近的还有放在我脸侧的触感,粗糙的手指摩挲着我的脸颊,没一会我的脸就好像人类一样烫了起来,缓慢跳动的心脏好像也在加快,吵得我想要捂住耳朵。


“信使小姐。”


“——我啊,已经见到了。”


盛满了水的惊鹿落下砸到在了原石上,又弹回原本的位置,一声清脆的声响好像是什么信号,让不断累积的思念汇聚成湖泊,随着闸门的开放倾泻而出。


“所以现在,我已经不需要那封信了。”


“我记得上面的每一个字,每一笔的转角,笔墨纸砚的气味,落款的署名,印章,还有她想要传达给我的遗志、托付的责任、感情。”


“我全部都记得,即便她已经忘了,我也依旧记得。”


“即便再等上十几二十年,几十年,上百年,几百年。”


“我的灵魂不会轻易就燃烧殆尽,我会一直记得。”


“炼狱家的人是绝对不会忘记约定的。”


“所以...信使小姐。”


“不要忘记我。”


不要再忘记我了,在这黄泉之国。


身为亡灵的我和鬼的你,直到全部消散以前、


请不要再忘记我。






10.


那人曾是鬼杀队最普通常见的剑士。


一个温柔爱笑的,拥有包容一切非议的勇气的人。


不具备天赋,却还是为了目标为之努力,想要保护他人,想为他人做些什么的人。


可敬的人。


可爱的人。


不是能把罪恶燃烧殆尽太阳,只是一抹小小的星火,即便如此也成为着人们追逐目标路上点亮黑夜的、小小的指明灯。


在炼狱杏寿郎还没有成为走在前方的人之前、先一步离去的人。


年少时期未能传递到的爱恋,青年时期化作珍贵的回忆,死后变成想要再努力履行的约定。


继承意志,燃烧意志,传递意志。


然后等我们再见面的时候。


我可以对一面之缘队友道声感谢,可以对一起战斗的同伴说声辛苦,可以和垂暮的家人说抱歉。


然后可以听见爱慕之人对他说一句“好久不见。”


没什么不甘,他只是在等而已。


等待黑夜从他不再跳动的心脏里消失。


待到三色堇枯萎前。


待到出梅后。















信使:

生前为鬼杀队剑士,炼狱杏寿郎的前辈,相遇于炼狱杏寿郎还是等级没那么高的剑士时,在一次讨伐任务中为救人殉职,因家学渊源死后堕转成真正的【鬼】,流落到了黄泉被阎魔捡回去当员工。

因大脑受损最为严重,失去了作为人类的所有记忆。

日复一日奔走在为现世之人传达思念的路上,兢兢业业,一如生前。

只是面对工作量超大的炼狱会有点疲惫。



已故但因眷恋现世还没有前往黄泉的亡灵们:狭雾山的孩子们,蝴蝶香奈惠。

信任着后辈会继承自己的意志,所以没有后悔地前往黄泉的人:炼狱杏寿郎

过了段时间后和重逢炼狱的蛇恋霞岩:那就是炼狱先生的爱人吗(好奇.jpg)

要是再过几十年之后在黄泉和家人重逢会是一个很抓马的场景。


主公记得每一个剑士的一切,会在盂兰盆节给很丰厚的祭品,信使的也一次也没缺少过,但因为死后并不是亡灵,无法被祭拜,所以从来没有收到,连同炼狱给的祭品也是。


三色堇的花旗是四月到七月,话语是【请思念我】

出梅:梅雨季结束。梅雨季通常在五月,也被称为五月雨,短则两到五天,长则一个月,最长也有到七月底。

黄泉的设定:参照了鬼灯的冷彻、寻梦环游记来虚构的



时隔两年写他还是忍不住...距离上一次写他已经过去多久了呢(目移)

踩死线算是成功了,真的下次不敢了,最后我要说一句,炼狱杏寿郎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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